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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德克萨斯大学李怀印教授访问中心

2017年6月3日,应武汉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和历史学院邀请,美国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校区东亚研究中心主任、历史系教授李怀印先生访问中心。同日下午,李教授于珞珈山闻一多故居与中心、学院师生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茶话会。会议由陈锋教授主持,中心及学院教师张建民、任放、杨国安、聂长顺、左松涛、洪均及部分研究生共十余人参与了此次活动。

李怀印教授首先从近代中国乡村治理的视角入手,分享了自己的研究心得。关于近代中国国家政权与乡村社会的关系,李教授认为传统盛行的国家力图通过保甲渗透地方或地方借助宗族强力对抗国家的主流话语,过于强调两者对抗性的一面。实际上,在有更多为讲求时效,相互合作、依赖的一面。以河北获鹿县流行的代垫税款为例,可以看到县衙并未固守“自封投柜”的规定,而实际承认了乡规,加快了税收流程。在处理乡民纠纷时,县衙也多是遵照当地村规。李教授还特别指出传统中国民间治理模式与欧洲近代国家的区别,政府行政权力的下延受到财政规模的制约,中国相对稳定的地缘政治和重民的儒家理念才是更为重要的因素。在如何选取、运用史料上,李教授以获鹿县档案为例,再三强调选材要避开就事论事,多发现细微处的联系。譬如乡村诉讼文献,纸面上的内容并非完全可信,只能采纳大致情节与其他史料加以印证分析。此外,李教授就其著作《重构近代中国:中国历史写作中的想象与真实》引发的讨论作出回应。本书立足于叙史的建构和方法,以及探讨它们与大陆政治之间的联系,因此港台及海外学者的论著并非侧重点。

在互动环节中,李教授认真聆听并解答了同学们的一些疑问。在回答如何选择华北乡村史料时,李教授指出,西方学者研究华北农村倚重的满铁调查史料。实际上,满铁调查仅限于冀东北农村,属于自然条件恶劣、人口密度不大、多灾低产的“边缘”地带,不具备华北地区的广泛代表性。记载内容上,满铁资料着重勾勒经济线条,对冀东各县的社会政治方面只有制度、惯性方面的描述,缺乏反映村民个体活动的材料。因此对于该问题史料的选择,还是应多利用现存的地方档案。此外,李教授还回答了同学们有关新清史中的国家与边疆关系、美国高等教育及历史学科现状等一系列问题。

会议结束之际,杨国安教授代表学院和中心赠书予李教授,寄寓友谊。以圆桌会议接触西方学者,交流不同的视角思路,这种更为直观畅达的沟通方式,全体与会师生均获益匪浅。(徐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