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化史研究发端于20世纪初年,1950年代以降沉寂近三十年,1980年代复又重兴,得以纵深发展。冯天瑜先生是此际有贡献的学人,撰著文化通史、文化断代史,又兼及概念史、区域史,新见迭出,著述等身。冯先生的为人处事和学术成就,学界同仁有所评议。本年适逢冯先生八十华诞,以此为契机,由武汉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武汉大学历史学院、武汉大学国家文化发展研究院、武汉大学台湾研究所组织编选,成此《中国文化史研究再出发》一书。
本书分列“师说”、“纪谊诗文”、“学脉”、“文化史”、“概念史”、“区域史”、“前瞻”诸目,各目以总论性文字居前,以下各篇什依齿德为序,文题及行文由编者略加修订。
“师说”部分收录了张岱年、邱汉生、刘绪贻、袁珂、萧萐父、茅家琦、李慎之、唐德刚、谷川道雄等老一辈学界大家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对冯天瑜先生著作所撰序言、书评等有关文章。诸文评议《中华文化史》《中华元典精神》《“封建”考论》《人文论衡》《明清文化史散论》《上古神话纵横谈》《中国文化史断想》《“千岁丸”上海行》等专著的思想突破和学术创获。40年来,冯先生的文化史研究工作承先启后,得到众多领域前辈泰斗的高度肯认。
“纪谊诗文”部分收录诗作四篇、散文十五篇,作者有多年来与冯先生情谊深厚的老同学、老同事、老朋友,也有曾多年亲炙受业的弟子同仁,通过种种视角,得以了解冯先生的平生为人风范和学思历程。
“学脉”部分收录论文七篇,诸文探讨冯永轩、冯天瑜二代学人的学术思想渊源,论及“二冯”之学对王国维、梁启超、章太炎、侯外庐等近代学界宗匠所开启方向的继承与拓进,从而构成百年来血脉贯通的内在精神谱系。
“文化史”部分收录论文十一篇,诸文主要回顾并系统梳理四十年来冯先生在文化史领域的探索历程。“概念史”部分收录论文七篇,主要探讨新世纪以来冯先生致力于“历史文化语义学”的耕耘探索、《“封建”考论》出版所引发的学界争鸣和社会影响。“区域史”部分收录论文八篇,总结冯先生在“武昌首义史”和湖北武汉区域史的研究成绩、对“乡邦文献”和“东亚同文书院中国调查文献”的探赜索隐之功。“前瞻”部分收录论文二篇,瞩目于冯先生近年正在进行的工作《周制与秦制》撰述的重要意义,并展望未来文化史研究的前景与进路。
当前,中国文化史研究和教学仍处于方兴未艾之势,其前景可期。郁达夫有诗:“寻春我爱着先鞭,梢上红苞吐未全。”40年前,冯天瑜先生的中国文化史研究可谓已着先鞭;40年后,期待他为中国文化史研究再启新程。(文/姚彬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