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天瑜
我们是同窗,是朋友,是爱人,更是相依为命的老伴。
一起闲聊时,多少次我都说,将来你的墓志铭一定要写上这几个字:终于可以休息了。天瑜,你实在太累太累了!你确实活了两辈子。
记得近花甲之年,你在日本工作期间做第一个心血管支架(那个年代大家认为这是极危险的手术),在病床上你回顾自己的一生,回国后对我讲(我当时不在日本)如果有来生仍然要娶我为妻。你一向不会甜言蜜语,这大约是此生你讲得最动听的情话。天瑜,我相信有来生。
每次你上班,出差,在国外讲学,都是我在家等你回来。现在你等我一次吧 ,我也随时准备回家和你相聚。
——妻 刘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