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25日至27日，武汉大学中国传统文化中心张昭炜教授及博士研究生肖宴红、龚慧参加由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清华大学哲学系主办的“气论与明代哲学”学术研讨会。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复旦大学、武汉大学等国内51所知名高校与科研院所的59位学者参与此次会议。会议围绕中国哲学史中的“气论”展开。

会议主办方指出，“气”是中国哲学的重要概念，对于理解中国哲学中作为“存有的连续体”的有机宇宙观，具有重要的意义。两宋时期，张载以气为核心概念，构建了其气本论的哲学体系；程朱以理气为核心建构了囊括宇宙论、人性论、修养论的严密体系。此后，继承这两派思想的理学家，在讨论宇宙人生时，皆不能离开气的问题。当然，除了上述两派之外，南宋时期还出现了象山心学，以本心作为核心概念，较少关注气的问题。到了明代，程朱理学家主要在程、朱讨论的基础上，从理气论、人性论方面继续展开讨论。总体而言，呈现出由重视理对气的超越性转向强调即气见理、理气合一的特点；在人性论方面也出现了从二元论向一元论转变的趋向。这种重气的倾向，在明代中期之后表现得更为突出：甘泉学派调和程朱陆王之学，既重视心，又重视气；阳明学者也开始在良知学的基础上，提倡贯通万物的“灵气”，气论开始渗入阳明学之中，还出现了王廷相、吴廷翰等真正意义上的“气本论”哲学家，甚至在人性论方面溢出理学的范围，走向自然人性论。由于对气的共同重视，张载的气学思想似乎成了众多思想流派的共同资源，对张载气学的诠释从而出现了多元化倾向；同时，由于对功夫的强调，气在修养论中的意义表现得更为突出；再加上三教融合特别是儒道融合的影响，也使得中晚明的气论思潮出现了许多新的特点。近年来，随着大陆及港台地区对明代哲学研究的深入，明代哲学的气论受到的关注也日益增多。但是，对于如何理解气论在明代程朱理学中的一些变化、气论在心学中的意义、气本论在明代哲学中的不同形态等问题，仍存在较多可展开讨论之处。基于此，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在经过五届明代哲学专题研讨会后，今年特别以“气论与明代哲学”为主题展开学术讨论。

肖宴红与龚慧在27日上午“明代气学”（二）专题讨论中报告了《儒学气论功夫论的缄默维度展开》一文。她们指出，儒学气论功夫论的缄默维度展开实际上就是《中国儒学缄默维度》的展开。此书突破现有哲学研究方法，在儒学史、人性论、知识论与功夫论、三教关系四个方面皆展现了其独具特色的思想体系。在儒学史方面，该书继承“印本”传统，揭示“秘本”，以功夫论重构儒学史的同时，将庄子与屈原引入儒学，建构了缄默维度哲学框架；在人性论方面，提出“元善”说，以应对西方性恶论、潜意识等思想对中国传统性善论的冲击；在统合知识论与功夫论方面，《缄默》将默会知识引入功夫论域，将具身性功夫表达为显性知识，推动了功夫论哲学化，充实了知识论；在三教关系方面，从三教共有的“主静”功夫切入，揭示儒学的宗教性，并强调儒道共融和儒释相通，建构了宗教学中层理论。

（通讯员：肖宴红、龚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