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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史研究再出发”学术研讨会成功举办

2021年12月11日,“中国文化史研究再出发”暨《冯天瑜文存》学术研讨会在武汉大学珞珈山庄隆重召开。在为期一天的学术会议中,全国学者通过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方式,回顾了1980年代以来中国文化史研究的学术历程,对未来的中国传统文化研究进行了学理分析和学术憧憬。

1980年代以来,“文化热”兴起,中国文化史研究蓬勃开展。在这个过程中,以我校资深教授冯天瑜先生为代表的一批学者,发挥了重要的推动作用。长期以来,冯先生遵循“即器求道”“观象索义”的学术理路,微观辨析与宏观把握相结合,义理、考据、辞章三者相济,在中国文化史理论、中华元典精神、中国近代转型、中外文化交流、长江中游地域文化史研究等方面,都有独到创新和突出贡献。他独著或合著了《中华元典精神》《“封建”考论》《辛亥首义史》《张之洞评传》《中国文化生成史》《“千岁丸”上海行》《新语探源》《解构专制》《晚清经世实学》几十部专著。此次由湖北人民出版社编为《冯天瑜文存》,共17卷20册,近千万字。

大会举行了多卷本《冯天瑜文存》和《中国文化史研究再出发》(武汉大学出版社)二书的发行仪式。围绕二书所涉及的若干学术领域和具体问题,与会学者展开了热烈讨论。

武汉大学党委书记韩进教授精炼地总结了冯天瑜先生的学术成就,高度评价了冯先生对武汉大学人文学科的学术贡献。他说,冯教授主导的《中华文化史》是解放后大陆地区出版的第一部中国文化通史,这部书创造了关于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论体系和叙述框架,影响了几代学人。韩进书记指出,在冯天瑜等学者的共同努力下,武汉大学在中国文化史研究领域成为享誉海内外的学术重镇。冯先生被评为武汉大学的资深教授是实至名归的。湖北省社会科学联合会主席喻立平先生,对冯教授刚刚荣获“湖北省杰出人才奖”表示祝贺。他指出,正如颁奖词所说,冯教授的研究和影响力已超出历史学乃至人文科学,其成就代表了湖北地区人文科学研究的最高水平。

与会学者认为,文化是民族之魂。华中师范大学国学院院长唐翼明教授指出,文化问题是民族根本问题,文化之存亡,即民族之存亡。中国知识人的任务,就是对中国文化进行全面梳理,找出其得以绵延数千年的精魄和灵魂,返本开新。冯天瑜《中国文化生成史》等著作,回答了现代中国如何返本开新的问题。清华大学历史系秦晖教授表示,在反思路径依赖、如何走出秦制、走向现代化时,既要研究每个民族、每个国家的文化独特性,也要研究全人类共同的文化规律。

40年来,在中国近代化转型研究方面,中国学者逐渐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学科体系、学术体系和话语体系。他们回应了外国学者的相关理论,既未采用“冲击-反应”理论,也未盲目采用完全的内因模式,而是一种内因与外因相济的“合力论”。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郑大华、中国哲学史学会陈寒鸣等学者认为,珞珈山上以萧萐父、冯天瑜等为代表的一批学者,在该问题上形成了自己的独特话语,与侯外庐等学者的启蒙理论之间存在学脉联系。

中山大学哲学系李宗桂、华中师范大学严昌洪、武汉大学郭齐勇等教授,回顾了他们在1980年代与冯先生一起参与开辟中国文化史研究的历程,认为在1980年代以来的文化热中,冯先生开创了独树一帜的研究路径和研究范式,提出了一系列真知灼见,具有独特的学术地位。南京大学孙江教授回顾和总结了近20年冯天瑜教授的“历史文化语义学”研究,指出它与常见的“概念史”研究之间的区别,并对其《“封建”考论》等著作的贡献予以充分肯定。

中国文化史研究不是空泛之学,它与当代中国的文化建设事业紧密相关。与会学者高度肯定了章开沅、冯天瑜教授主持的《荆楚文库》等文化工程。冯天瑜教授及其同事,在张之洞研究、辛亥革命史研究、地方志编纂、湖北省图书事业等方面都开展了大量工作,为国家和本地的文化建设做出了具体贡献,武汉地区的文化艺术单位都对之做了深情回顾和真诚感谢。

郭齐勇等教授认为,中国文化史研究应当以正确的史观引领时代,“据往事,思来者”。冯天瑜教授长期与病魔作斗争,把病房当书房,晚年又出版了多种著作,是“视学问为人生”的真切体现。复旦大学张广智、北京大学欧阳哲生、东北师大韩东育、同济大学郭世佑等教授,回忆了他们与冯天瑜教授切磋学术的获益和乐趣,所有学者均对其乐观精神、无私境界、家国情怀和批判意识,深表敬意。

在大会上,冯天瑜教授就自己的学术理路、学术体系和目前正在从事的研究工作,做了简短回应。他谦虚地表示,自己对于中国文化史研究“先天不足”,后天又经历了相当复杂、痛苦的思想转折。改革开放之后,终于走向现代文明的轨道,从此再无动摇。20世纪中期,文化史研究在中国学术领域被连根斩断,高等教育和学术主流罕有涉及,他长期致力于此,正是为了填补空白。他表示,自己目前仍在从事有关中国制度文化史的学术研究。前人没有学术条件,改革开放以来,生活安定,自己不能对不起时代所赐予的优渥条件,一定会尽力而为,实现一些父辈的未竟事业。

今年适逢冯教授八十华诞,与会学者除了对他表示祝贺之外,均表示要学习冯先生专注学术、无私奉献和社会担当精神,把学问与人生相结合,将中国传统文化研究推向新的高潮。

此次活动由武汉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与历史学院、国家文化发展研究院、台湾研究所联合主办。大会开幕式由武汉大学党委副书记沈壮海教授主持,参会的还有湖北省社科联、湖北省文化和旅游厅、湖北省社科院、湖北省博物馆、湖北省图书馆、华中科技大学、华中师范大学、湖北大学、湖北人民出版社、武汉大学出版社等武汉地区的文化单位,以及全国部分高等院校、科研单位的专家学者。